劝,继而连哄带骗,但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成效。无奈之下,他只得强行给陈不易灌食。
可是这一次,陈不易拼尽了全身力气奋力挣扎,致使灌进去的食物少之又少,而被呛到的次数则愈发频繁且严重。
拓拔筱满脸忧虑地坐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陈不易因剧烈咳嗽而趴伏在床边,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心疼不已,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拍着陈不易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痛苦,但心中却是无尽的酸楚与无可奈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当陈不易不再动弹时,拓拔筱急忙起身将他扶起,并小心翼翼地搂入怀中。
他凝视着陈不易苍白的面容,声音微微发颤:“阿易,非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吗?咱们别再互相伤害了,好不好……”
陈不易紧紧地蜷缩着身体,仿佛想要将自己融入这狭小的空间之中,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拓拔筱的脸轻轻地埋在了陈不易的脖颈之间,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柳梢,低声细语:“阿易,只要你从了我,我便饶他一命,这样可好?”
陈不易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不”!这个简单的音节却带着无尽的坚决和不屈。
拓拔筱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生气或者失望,把自己的脸颊埋得更深,轻轻地磨蹭着陈不易的肌肤,像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却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因为再多的言语都是徒劳无功。
还能说些什么呢?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倔强,倔强到令人心痛不已。同时,他又是如此之好,好得让人根本舍不得放手。哪怕他稍稍退让一点,不要这么极端,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可是偏偏就是这份极致,使得自己不顾一切地去逼迫他,以至于陷入疯狂的境地。
既然他不愿意顺从,那就继续相互折磨下去吧。看看究竟是他先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而选择屈服,还是自己无法再狠心下手,率先放弃。反正就这般在痛苦与爱意交织的旋涡中沉沦吧。
被拓拔筱搂在怀中的陈不易此刻正安静地睡着,全然不见第一晚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一句句“杀了我”的哀嚎。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