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之后的隐忍。
所以伯里克斯对阿斯拉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小丫头,你不会以为,你的主人能够对抗伟大的真神吧?”
“没有人能够阻止祂的降临,祂将征服被摧毁这里的一切!”
伯里克斯终于还是察觉到阿斯拉心里所想。
他不动声色地借口离开会面厅,召集身边所有可供调遣的阿奴瑞人士兵。
在阿奴瑞人的观念里,似乎没有“不斩来使”或“宾客权利”之类的概念。
毕竟这些都是文明世界经历过漫长的争斗后才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而阿奴瑞人脱离文明世界遁入水底已经数以千年了。
所以在会面地点除掉对手,似乎对阿奴瑞人来说也没有那么沉重的道德负担。
十几根勾戟破窗而入,碎裂的玻璃和魔力飞弹瞬间充满了整个厅堂。
阳光混着魔法光球散发的光芒,被飞在空中的碎玻璃折射成多彩的光带,甚至比奢华舞会上被刻意制造的光线更加绚丽。
然而这样的美景却绝不美妙,幸亏阿斯拉来之前在衣服下面套了一层秘银锁甲,才免于被一支正中她后背的勾戟夺去性命。
其他跟随阿斯拉的复仇军成员却没有那么走运,破碎的玻璃如同无数利刃,还有致命的魔法光球和勾戟,让随行的三名参谋和两名文书当场阵亡。
侥幸生还的人也因手无寸铁,只得慌乱地躲到桌椅下面。
但与复仇军同行的浚湃则不然,他的三叉戟中也蕴含着魔力,即使与他分离也能像战马一样认主。
而且浚湃在恢复大部分法力之后,他几乎完全恢复了对潮水的掌控。
就在更多阿奴瑞人即将冲进厅堂的千钧一发之际,来自大海的潮水化作巨蛟穿过街巷中蜿蜒而来,撕碎沿途经过的一切,吞噬了伯里克斯手下的守卫和追猎者。
紧接着,在臃肿迟钝的伯里克斯进来之前,浚湃用潮水裹挟着屋内剩余的幸存者逃出了阿奴瑞人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