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东城区星海大厦46楼，今晚九点。”
“你亲自去看，就知道，他早已背叛。”
林初月第一反应是“陷阱”，但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握紧。
她冷静地将所有内容拍照，传给顾衍川：“我需要你确认这地址的人是谁。”
但她并未等顾衍川回复，就已出发。
她知道，这是一个局。
她更知道，这是他们对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的试探。
可她必须去。
如果她连最信任的人都不能辨认真假——她将失去所有。
晚上九点，林初月准时抵达星海大厦。
她穿着深色风衣，戴着耳麦和微型摄像头，每一步都保持着戒备。
46楼灯光昏暗，一间会议室门虚掩着。
她轻轻推开，看到的那一刻，心脏仿佛狠狠一滞。
——厉湛川。
他背对着她，正低声与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对话：
“……林初月是个变数，她知道太多。”
“按计划，我们必须清除她。”
林初月如坠冰窟。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厉湛川？”
那男人缓缓转过身，脸上仍是熟悉的轮廓，神情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漠。
“你怎么来了？”
林初月强迫自己镇定，眯眼：“你刚刚说，要清除我？”
“你在跟谁交易？”
“你是谁？”
“你——是厉湛川吗？”
男人冷冷地笑了：“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打算防着我？”
他一步步逼近，林初月却已确认——
这不是厉湛川。
眼神不对。
语气不对。
那不是她熟悉的深沉温柔，也没有任何压抑情绪下的怒意。这个人，只是在“模仿”。
她猛地拔出袖中藏刀，抵在对方脖颈。
“告诉我，你是谁。”
男人冷哼一声，忽地向后暴退，撞碎窗户跃出，随即有绳索吊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