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来扶她?”戚从言低声。
“我当然是扶她。”陈语澜抬眼,淡淡道。
“但我不会扶一个不听话的继承人。”
“她不听话,就该交给时间去教育。”
“沈家的权力,不是一句‘自立门户’就能承接的。”
“她才刚刚入局,不知道真正的代价。”
戚从言冷哼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陈语澜放下咖啡,慢条斯理地道:
“沈家南区的百亿物流线,是她目前能碰到的最大利益。”
“我准备将那条线的真实持有人身份揭露给市场。”
“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用‘非法继承人’身份拿下的。”
戚从言眯起眼:
“你要先毁掉她?”
“不是毁,是剪羽。”
“她必须学会低头。”
……
下午三点,南城大厦前,记者云集。
林初月站在灯光聚焦中,身着黑金边套装,唇色冷艳,一字一句地宣布:
“从今天开始,‘初望资本’正式成立,独立于远景资本运作。”
“该基金将承接沈家家族信托中合法资产,并在监管框架内自主管理。”
“我林初月,作为唯一合法继承人,公开对沈家负全责。”
她说完,台下一片哗然。
其中一名记者率先高声提问:
“请问您是否知晓,沈家物流主干线仍归属于早年未注销的‘沈氏海外集团’名下,该公司存在股权挂名争议,是否意味着您目前接手的资产并不合法?”
林初月微怔,顾衍川脸色一变,迅速将最新文件调出。
他低声道:“有人故意放料,信息泄露——”
“是她。”林初月淡声。
她太清楚陈语澜的节奏。
她给了她舞台,又当众剪她羽翼。
为了什么?
为了告诉她——别妄图独立。
林初月眼神冷下来,握紧话筒,声音如刃:
“关于部分资产归属问题,我们将配合法律程序逐一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