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究竟是何等伤天害理之事,能让明涬舍弃得了这张美艳面孔?”傅应德将其宽厚的手掌护于茶杯上方,不叫孙晟添酒进去,“修道之人,修身养性,不便饮酒。”
孙晟于是收了酒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接着冷冷瞥了季漓一眼,狭长的眼眸微眯,“也并非是严重到不可原谅的地步。是这丫头胆大包天,竟打碎了正夫人最喜欢的琉璃玉簪,夫人怪罪下来,就连吾亲自出马亦是无法挽留。”
傅应德自知孙府正夫人方氏娘家的势力,他不语片刻,只在内心暗自嘲讽,而后缓缓开口,“既然是得罪了孙夫人,那确实该如此。若不惩戒,难消孙夫人心头之恨。仔细瞧瞧,那模样也不过算是个烟花俗貌,哪里比得过真正的仙门贵女?”
孙晟听完,脸都绿了。谁人不知方氏五小姐方媚样貌平平,因父辈定下的娃娃亲在,不得已才下嫁孙家。傅应德如此言说,不正是将孙晟的遮羞布给挑明了?
“前辈说笑了,”碍于傅应德傅家家主的身份,孙晟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再努力挤出一个表情陪笑,“正夫人如今留不得她,这丫头再过不久就要被卖出去了。若非前辈突然来访,说不定这可怜的姑娘就将永别仙府了。”
傅应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摩挲着扳指的节奏变得快了些,“既如此,倒也可惜。不过,本君对凡俗情欲不感兴趣,这姑娘可还有别的用处?”
孙晟立刻心领神会,思索片刻回答道:“她倒是精通一些疏通体内灵气的法子,是她家乡的偏方。若前辈需要,倒可以让她为前辈效力。”
傅应德抚了抚衣袖,“勉为其难”要将季漓收下,“那便将她留下,暂为我所用吧。”听闻此言,孙晟也是终于放心,转身便又换了副面孔高高俯视季漓对她说:
“你本为良家女子,后遇家道中落,是本君给予了你生的希望。你犯下滔天大错,本君原本是想杀了你解恨,今儿你还存活于世,理应谢过本君不杀之恩。赵漓,孙府养了你这么久,如今,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言尽,孙晟双眼死死盯着季漓,不怒不悦,似是一种警告。而季漓所假扮的赵漓,眼眶湿润泛红,在傅应德看不见的地方、在孙晟站立笼罩的阴影之下,她还怀有期待地拉扯孙晟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