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见过‘大爹’。”
赵佗赶紧有样学样的做了一样的动作说了一样的话。
“嗯;来,给这两个小孩儿看座。”
“谢‘大爹’。”
依然是项骜先说,赵佗后学。
随后二人背后各自出现一把椅子,而对面本人也在一张太师椅上落座。
“王世建的儿子杀了你的好兄弟,你现在想给他报仇,但又找不到人,所以想让我助把力,对吧?”
“您说的没错,我在来时一直在想,目前我的情况,您一定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手足同袍死在眼前而不能手刃仇敌,那要这八尺之躯又有何用?”
“说得好,好一个不能手刃仇敌八尺之躯有何用!项骜,你虽然年纪尚轻,但我一直敬你是条真汉子,讲句掏心窝子的话,当年从一无所有混到今天,我躲过了无数算计、黑枪,是靠着无利不起早才过来的。
所以倘若今天换个别人来求我,那不交个比天大的投名状,是门儿也没有。
可我愿意给你开一次例外,知道为什么吗?”
坐在一边的赵佗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突然搭上了这话,道:
“‘大爹’,您一定是在我骜哥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所以特别亲切。”
说完也后悔了,后背也因为这个激起了一身冷汗,不过对面并未生气,只是抽了一口旁边恭敬递过来的象牙烟袋,摇头道:
“非也。”
“呃,那晚辈愚钝,就猜不出来了。”
“我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我想当的那个人。”
回答了赵佗的话,随后“大爹”又对这边道:
“和你们这么大的时候,16岁,我喜欢的姑娘我追不到、我被欺负了没人能给我撑腰、我打不过的人有一大把。
而项骜你呢?能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能靠着一身本事在几条街几座学校里名震四方。
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成年呐,已经经历过几生几死,不能说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也差不许多了。
军师给我算过,加上昨个儿被你砍死的那几个护矿队的,现在折在你手里的得有三十多个了吧?而且全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