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婆子被这话噎得脸色涨红,干笑两声:“我也是为你家着想,这万一教得不好,坏的还不是你的名声……”
“名声是靠真本事挣来的。”梁青娥打断她的话,语气愈发的冷硬,“天亮他娘,我这还有一摊子事等着张罗,不能和你闲扯淡了。”
话落,梁青娥转身进了院子,“嘭”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戚婆子看着紧闭的院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面上的和气再也维持不住,冲着门槛,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个老娘们,别不识好歹,我好心劝你,你倒好,还冲我使脸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完,她气哼哼就走了。
许是太生气了,路中间拳头恁大的一块石头,她愣是没瞅见,落脚没踩稳,啪叽一下,跌在了当地。
“哎吆,天杀的,哪个小兔崽子把石头扔这儿了,杀千刀的玩意,夭寿吆。”
戚婆子的呼痛声自然没引来一个人,这会儿大家伙都在家里筹备明日要用的厨具,除了淘气的孩童,和一些回圈的鸡鸭,入目所及,几乎一个大人都没有。
她缓了好一会儿,尾巴骨处的疼痛方缓和些许,而后扶着腰起身,嘴里嘶嘶抽痛,人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回家了。
刚跨进院门,就见大孙子姚云磊手执一卷书,正绕着院子边走边诵读。
戚婆子见孙子如此用功,眼里就浮现出几分骄傲来。
她孙儿有天分不说,难得的是还有毅力,有这两项加持,何愁明年县试不能拔得头筹。
明年他孙儿也才十六岁,十六岁的童生,谁见了,不得夸一句年少有为、少年俊才。
“云磊啊,天色太晚了,别看了,省得伤了眼睛。”
戚婆子走过去,拿掉孙子手里的书,扭头冲灶房骂起来:“你这个当娘的是咋回事,都不知黑天看书费眼吗,咱云磊前程大着呢,伤着他的眼睛,瞧我饶了你们哪一个。”
涂氏也不辩解,笑着道:“还是娘细心,要么云磊最亲阿奶呢。”
戚婆子闻言,更加得意,又着意关心姚云磊几句,而后一改方才的笑模样,看着大孙子,忧心道:“云磊啊,那陶夫子学问咋样,可能教得了你。”
姚云磊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