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在附近找个学堂,给大壮读书吧。”
黄夫子关馆后,她大孙子本来要考镇上的致远书院,偏巧致远书院今年不招生,如今她大孙子去了旁的私塾读书。
只那夫子学问远不及黄夫子,就是个童生,平日里只收取一些蒙童,不过混口饭吃罢了。
这几日她行走在村子里,常听村里人说梁婆子家设了个小学堂,离好远都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一些妇人说起来,还想把家里小子送进来,只是近些日子家里顶梁柱们都在梁婆子家垒砌房屋,这才给耽搁了。
旁人家的小子耽搁不耽搁,她戚婆子丝毫不挂心上,更甚至耽搁了才更好,还省得将来抢了她孙儿的风头。
但村长家的大孙子不同,这小子不光和她家云磊同岁,就连开蒙都是同一年。
若这乞荒回来的老家伙真有两把刷子,那明年那啥县试下场,她大孙子不得被那林铮给压一头。
想到此,戚婆子心里更难受了。
这些念头几乎都在转瞬间,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劝得梁青娥把学堂遣散。
就听梁青娥冷冷道:“俗话说多管闲事落屁吃,我表叔虽是逃荒回来的,然他早些年很有些运道,四书五经那是烂熟于心,就是和一些颇有学识的人论经,从来也不落下风,我家大壮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有这个闲工夫,还是把你家云磊的学问抓抓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