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能改换门庭,肚子里有了墨水,好歹也能多条出路。
村长心里有些熨烫,再开口时,声若洪钟:“学堂的地址我看好了,就修在丁老头屋子的地基上,至于束修费,还有授课的夫子,大家伙放心,夫子的学问肯定是顶好的……”
有人开口道:“村长,不知修学堂一天工钱是多少,老虎娘可是给大工十八文,小工十五文。”
更多人跟着附和:“对对,修学堂到底多少工钱啊村长。”
村长的脸色黑得能拧出水来,他的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众人眼里亮堂堂的期待看的他心里直冒鬼火。
然而愣是没一个人主动开口说,修学堂村里大事,工钱就免了这话。
就连方才还围着他追问学堂啥时候开课的那几家,此刻也伸长脖子,眼巴巴等着他说工钱。
他心里又气又急,村里公账穷的叮当响,他上哪儿变出这笔工钱发给他们。
村民们瞧着村长阴沉的脸色,心里就是咯噔一沉。
好家伙,该不会是要他们干白工吧。
“公账上的一点银子还是今儿老虎娘买荒地,镇署的书吏给分的,这笔银子连三间青瓦顶都凑不齐,哪里有银钱给你们发工钱。”
村民们听见,顿时警惕起来。
公账上银钱不够,村长该不会是要把银钱摊派下去,让大家伙凑份子建学堂吧。
他们不敢贸然开口,更不敢发声询问,一个个屏住呼吸,飞速思考对策。
村长继续道:“但大家伙放心,修学堂不用你们掏一个子,只是需要各家凑一凑土坯,还有后面桌椅板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大家帮着凑齐就行。”
嚯!
人群顿时哗然,他们手上是有些土坯,但这些土坯的用处大家伙早规划好了。
那就是拉到梁婆子家里换铜子。
土坯五块就能卖两文钱呐!
他们家的土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说凑就凑。
在场一些人要么家里孩子过了上学堂的年纪,要么孩子还小,噼里啪啦一盘算,心里更不肯了。
“村长,那个我家孩子都快说亲事了,家里那些土坯都是拓来给他盖新屋用的,可不敢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