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去狡辩,说啥弟子服其劳,他的那些话就站不住脚了。
梁青娥不再看黄修文,她扭头看向大壮,说道:“大壮,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若是有误会,也能趁早解开。”
大壮接到阿奶的眼色,努力平定心神,上前一步,缓缓开口:“是这样的,今儿我们去到学堂,夫子说他身体不适,让黄童生代为授课,文章刚讲解一半,黄小婶抱着孩子哭哭闹闹就进来了,说黄婶子心肠不好,想故意把孩子冻病,不让她给孩子穿长衣长裤……
黄童生听到后特别生气,抱着孩子就要去找黄婶子理论,我见那孩子小脸上都是热出来的湿疹,忍不住替黄婶子解释几句,黄小婶听到不依,说我掺和他们家事,让黄童生把我逐出学堂……
我见黄童生和黄小婶误会,就替自己辩解几句,后来…后来大家就都看到了,我被黄童生送了回来。”
村人们听到这一下黄婶子,一下又是黄小婶,一下又是黄婶子黄小婶的,一个个就议论开了。
“不是说那女人是妾吗,一个妾,啥婶不婶的,弄的咱们都迷糊了。”
然更多人则是对着黄童生说教指点。
“黄童生没照顾过孩子,怕是不知道,这大热天孩子可不能捂,热中暑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你瞅瞅咱村里的孩子,光膀子光腚的都有,你给娃儿穿长衫上裤,这是人脑袋能想出来的事。”
“要我说你婆娘还是太心善了,有那闲工夫干点啥不好,管这破事干嘛,还落一身埋怨。”
“……”
看着村民们看蠢货一样瞧着自己,黄修文气的胸口疼。
事虽然是这个事,但这小崽子叙述时,分明使了春秋笔法。
全说对他有利的,他那些大逆不道的激烈言辞,他倒是全隐下去了。
正当他想放下童生的尊严,折节同这些村民们说清来龙去脉时,就听一道暴怒声在身后响起。
“逆子,你干的好事,谁准你把学堂里的学生开除赶走的,老夫的一世清名,全被你毁了。”
众人寻声看去,就见黄夫子被个小姑娘扶着站在路坝上,神情愤懑,一脸的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