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陶罐也值个十一二文钱,也送给嫂子了。”
梁青娥接过陶罐,掂了掂,心里还算满意。
市面上盐一斤十八个铜子,醋也得要八九个铜子一斤,酱比醋还贵些,至少也得十二文。
这三罐佐料,少说也值八九十个铜子。
当然,她是按市场价算的,对粮油铺掌柜来说,他送这些佐料当添头,肯定比直接人情她八九十个铜子更划算。
把三罐佐料放稳固,梁青娥牵着大黄,招呼上林耀,把鞭子往空中一抽,牛车缓缓前行。
一路上,林耀怕大黄累着,卖力跟在后面推车,等赶到村口时,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前襟后背俱是大片大片的汗渍。
“呀,老虎娘,你车上摞这么多口袋,里面装的啥。”
村口的洋槐树下,好些妇人汉子端着碗,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吃饭边扯些琐碎家常。
这会儿看见二人赶着牛车从坝上走过来,好奇之下,纷纷凑过来打听。
“里面全是大米。”梁青娥大大方方道:“家里前些日子接了个酒糟订单,这不,要着手开始酿制了。”
“啥,酒糟订单,这是咋回事。”
村民们十分惊讶,七嘴八舌就问开了。
“嗨,咱家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卖麦仁糟吗,有户人家吃着极好,就想让咱帮着酿一批米糟出来,就是这么个事儿。”
梁青娥三言两语把话说完,指着家里还有事,一拍大黄的脊背,二人一牛车头也不回就走了。
村民们瞅着牛车上堆堆叠叠的麻布口袋,等人走远了,那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刚才数了数,那车上足有十二包大米,十二包大米啊,少说也有五六百斤,这是要做多少米糟。”
“啥,十二包大米,乖乖,不愧是有钱的富户,咱煮顿米茶水都抠抠搜搜舍不得,人直接拿大米酿酒喝,哎,真是人比人得仍啊。”
这话一出,众人看着碗里的野菜糊糊,再瞅瞅手里的杂粮饼子……
一个个纷纷心塞叹气,吃饭都不香了。
“行了行了,瞅你们那一个个没出息的样。”
赵时运婆娘把碗里的饭扒拉完,大嗓门洪亮:“咱们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