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乐宝说晕乎乎的,梁青娥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探她额头又问是否恶心,见孩子只是脸颊泛红并无异样,这才长舒一口气。
“阿奶,选得少的那一碗,会挨罚吗。”六壮问道。
“当然没有。”梁青娥温和解释,“阿奶方才说了,是为咱们家的酒糟生意打算,找出大伙更喜欢的口味,哪种更受欢迎,以后咱们就多做哪种。”
“那我选我娘做的吧。”六壮噌噌噌跑到了右边,站的离秦兰花远远的。
“你……”秦兰花指着避自己唯恐不及的小黑娃,好悬没给气死。
这死孩子真是不能要了,他胳膊肘不是一般的往外拐啊。
不想着帮自个这个亲娘,反倒去帮八竿子打不着的伯娘,真是倒反天罡,岂有此理。
她气呼呼瞪着六壮,哪怕这会儿选她的人比陈秋莲还多,她也高兴不起来。
梁青娥扫视着左右分立的众人,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这结果不出她所料,汉子和男娃们偏爱酒香浓烈的酒糟,而妇人姑娘们则更钟情于香甜绵密的口感。
梁青娥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陈秋莲,和气鼓鼓对着六壮怒目而视的秦兰花,一个新的念头在心底悄然升起。
只是定制的陶盆还未从窑厂送来,眼下时机不对,她只得将这个想法暂且按捺下来。
八盆酒糟,就算大黄能拉的动,牛车也平放不了这么多陶盆。
林老虎又往老宅借了辆板车,他拉四盆,梁青娥赶着大黄拉四盆,正好一趟搞定,不用再跑第二趟。
二人拉车赶牛把酒糟送到野鸭子村,到村口和人一问路,就有人主动领他们去余老秀才家里。
余老秀才住在村东头,几人还没走到,就先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
领路的村民吸吸鼻子,一脸的羡慕:“半晌午那会儿,屠户就过来杀了一头猪,这会儿秀才老爷家里正炸大肉呢,你们来得巧,说不定还能沾点光。”
梁青娥笑笑,谢过村人的带路,赶着大黄,跟在林老虎的板车后,径直往村东头最热闹的人家走去。
哪怕没有炸肉香味,余老秀才的家也很好辨认。
毕竟,不是谁都能修的起青砖大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