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萃取辣蓼草汁液了,但这么多草汁,得做多少酒曲团子啊。
她可去哪儿找这么多竹匾放酒曲团子。
看着饱含期待瞧着自己的四人,梁青娥心里就是一动。
她试探开口:“辣蓼草汁暂且够用了,你们谁家里竹匾多,我出些租金借用几天,一个竹匾一天算一个铜子,咋样。”
几人忙摆手:“二婶子要用,咱们一会儿就给送过来,不过就是个竹匾,说啥租金不租金,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该戳着咱们脊梁骨骂,说咱们钻钱眼里,眼里只有钱没有人了。”
几人说完,抱着陶盆,喜滋滋就走了。
梁青娥看着几人的背影,心里很有些感触。
早年从老宅分出来后,除了妯娌大陈氏,村里其他人家,几乎都可说是泛泛之交。
秉持着自家不占旁人便宜,也不能让旁人占了自家便宜的处世之道,她这么一过,就是二十来年。
既然这些人不和她较真,那回头薛家的订单,诸如一些蒸煮的活计,也能分些出去给这几家负责。
如此既能保证订单顺利完成,也能让这些近邻们,有些个进项。
吃过中饭,这四家的孩子就把竹匾送了过来,并留下话,若是不够用,让梁青娥只管吱声,他们帮着再腾挪一些。
足足十八张竹匾摞在屋檐下,梁青娥给来家送竹匾的孩子们各抓一把饴糖,就忙活开了。
未免辣蓼草汁液过夜腐败,一整个下午,林家小院就在忙活做酒曲团子。
一瓢瓢大米和着干橘叶倒进石臼里,捣成米粉,老曲同样捣成粉末作引子,一起掺和草汁搅拌和好。
再捏成均匀的胖团子,最后再放进垫着麦草的竹匾上。
等把所有汁液都用完,捏出的酒曲团子足足摆满了二十二个竹匾。
这么多竹匾,哪个屋里都摆不开。
梁青娥往各房里溜达一圈,最后决定林老虎屋里摞上六张,孩子们睡的两间西厢房各摞上六张,最后四张,摞在了大壮二壮三壮屋里。
至于说为啥不放林飞鹰和秦兰花屋里,则是因为梁青娥对这三儿媳不放心的缘故。
生怕她手贱掀开蒙住竹匾的被子,让发酵过程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