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定的百斤米糟。”
“哎,好嘞娘。”
林老虎应一声,扛起麻袋,就往堂屋里走。
陈秋莲从灶房探出头,笑着问道:“娘,中饭咱们吃韭菜面叶,怎么样。”
“成,你看着做就行。”
梁青娥打盆水回房,擦了擦身子,又换一身轻薄些的短衣,身上那股子黏腻热躁感,才平复下来。
屋里闷热,她拿一把扇子走到院门口的大树下,几个小的见阿奶要乘凉,赶忙搬躺椅的搬躺椅,端凉茶的端凉茶,打扇子的打扇子。
等梁青娥把一碗凉茶喝完,歪在竹椅上,旁边是孙辈们轮流大力打扇子……
头顶是知了的鸣叫声,迎面是徐徐吹来的风,这一刻,她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还是二婶子有福气,瞧这些孩子们多孝顺。\"
正当梁青娥半梦半醒享受着这份惬意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惊得她当即就是一个激灵。
睁眼望去,只见圆脸的妇人端着个粗陶盆,眉眼弯弯笑得热情:\"婶子该去河边乘凉,坐在树荫下,风从河面吹过来,那风才凉快呐。\"
来人正是昨晚托她传话给老二,想为男人谋份差事的圆圆娘。
她娘家姓李,嫁的男人叫赵丙添,因头生儿子唤作圆圆,村里人便唤她圆圆娘。
“圆圆娘,你这是……”梁青娥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陶盆上,神色微怔。
\"婶子你瞧。\"
圆圆娘连忙半蹲下来,将陶盆往梁青娥面前递了递:“这是咱们一上午萃出来的辣蓼草汁液,一滴水都没兑,我男人割回来两车子辣蓼草,就萃出来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