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他儿子,咱们也没得法子。”
梁青娥眉头紧蹙:“今儿黄夫子唤你们去说这事,就没有人出声反对。”
“咋没人反对。”村长叹一口气,“我还同黄夫子说,怕乍一换夫子孩子们不适应,请他再受累半年,好歹等明年县试过后再说。”
戚婆子插话道:“你这话说的也太含蓄了些,你就直接告诉他,咱们瞧不上黄修文的为人,也信不过他的学问,我就不信你们都这么说了,他黄修文还好意思接管学堂。”
村长啧一声:“你这么能耐,今儿黄夫子传话让去学堂说事,就该你去,干啥让天亮那个闷葫芦去。”
戚婆子被怼,嘟囔道:“天亮是一家之主,就该他去,我一个老寡妇事事出面,人家该说我不安分了。”
“少扯那些没用的,安不安分的,从来也不从这上头论。”
村长驳完戚婆子,想起上午发生在学堂的事,也满心烦躁,“就前李庄那个叫李铁头的,他和你想的一样,张口就是黄修文私德有亏,还说怕学堂将来风气不好,可那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
三个老婆子同样眼神炯炯盯着他。
“呵。”村长轻呵一声,一脸的气愤:“黄修文是一点都不给人留情面,当场就让李铁头把娃领走,说他微末之人,恐耽搁了未来的道德圣君。”
“李铁头恁头铁的一个汉子,当场闹了个面大红脸。”
戚婆子一脸不平:“黄夫子就这么看着他儿子耍威风,啥话都没说一句。”
“就是因为说了,那黄修文愈发的生气,立刻就要李铁头把孩子领回家,吓的李铁头又是作揖,又是赔罪,好话说尽,都不中用。”
村长老伴赶忙道:“最后呢,那李铁头真把孩子领回家了。”
村长摇摇头:“这倒没有,闹到最后,黄夫子说他已经收了李景明这半年的束修费,黄修文要是赶人,就把束修费还给人家,他这才作罢。”
听到李铁头家的小子没被开除,三人这才松一口气。
然还没等她们把气喘匀,就听村长继续道:“不过眼看这上半个学年就要结束了,等到下半个学年,学堂就由黄修文掌管,有今儿的梁子在,他定不会收取李景明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