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读书刻苦的很,这咋还纳上妾了呐。”
“可不是用功的很,只是往色字上用功罢了,听说他纳的这小娘们是个妓女,两人风月场上认识的,这不,这小妾母凭子贵,要黄修文休妻娶她呢。”
听着这话,河边洗涤衣裳的妇人们,俱是一脸震惊:“啥,那小妾竟是个妓女,连娃都生了,这孩子是黄修文的吗,黄夫子好歹也是个秀才,能容忍妓女给他当儿媳。”
“那肯定是不能忍啊,刚不是说了吗,卫婆子都气病了,可怜她那个孙女到处寻长寿之人穿过的衣物,说给她阿奶做一件千补百结衣祈福呢。”
“真是个孝顺姑娘,可惜不是男娃。”
“………”
梁青娥听了片刻,见这些人来来回回就这么些话,便抬步又往山脚下走去,继续找辣蓼草。
今儿一大清早,家里又做了七十五斤麦仁糟,把五个新烧制的陶盆都装满了。
这麦仁糟做的多,酒曲就用的快,她得赶紧再做一批酒曲出来,省得到时短缺,耽误事。
哪知刚走到山脚,就见几个弯腰割猪草的妇人正凑在一处,一边挥镰,一边口若悬河高声讨论。
\"听说了吗,黄修文纳的那个小妾,听说是青楼出身,不过好在清倌儿。\"
“清倌儿又怎样,进了窑子还不是任老鸨随便调教,再干净的棉花落进灶膛,它也得沾颜色……\"
“正是呢,进了这行当,便真是个清倌,究竟也不清白……”
说着说着,这几个妇人嘴巴就不正经起来,粗鄙的荤话张口就来。
梁青娥扭身就要离开,步子还没跨出去,不想有个妇人一转身,瞧见了她。
“二婶子啥时候来的,是捡柴禾,还是割猪草。”
“闲来走走,看看哪处草长的茂盛,一会儿让家里孩子过来割。”
妇人们面上浮起羡慕:“还是婶子舒坦,膝下孙儿孙女懂事,能搭把手,哪像咱们,睁眼忙到熄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得掐着算,就没有个自在喘气的时候。”
梁青娥不想和她们扯这些,便摆出一副忧郁淡笑:“都是打这么样熬过来的,你们好歹还有男人能依靠,可比我老婆子年轻那会儿,轻松太多了,我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