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几个汉子已笑得露出白牙,纷纷搓着手应和。
原是句客套话,见这些人真就坡下驴应下了,看着他们发亮的眼神,叶银红心里暗暗发紧,那是十分的不舍。
看来这陶罐见底的速度,怕是比她预想的要快上许多。
哎,该带回镇上再开封的。
不过,这事既是她先开的口,那就必须得办敞亮了,毕竟这些人也算他们的衣食父母不是。
她笑呵呵取出一只碗,扫过食铺前攒动的人头,狠狠心舀了满满一大碗米糟,递了过去。
“大家下晌还有活儿呢,可不能吃醉了,要是误了差事,周管事该过来寻咱们麻烦了,一人尝一口,解解馋吧。”
力夫们看着面前满当当一碗米糟,见叶银红当真慷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可那甜香混着发酵的酒香直往鼻子里钻,这推拒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力夫们给咽了回去。
“多谢林二嫂。”
为首的汉子小心接过碗,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然后,他眼睛就亮了。
太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大米充分发酵后变得绵软,舌尖刚碰到米糟,那甜味就炸开了。
这甜又区别于红糖饴糖那种直来直去的甜,倒有些像他小时偶尔得到的蜂蜜,又因舍不得吃完,放了很长时间的入口滋味……
单单米糟都这么够味,那发酵出来的糟水,也不知有多香甜醉人。
汉子睁开眼,看着碗边溢出的糟水,犹豫着要不要喝一口尝尝。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林二嫂说一人一口,你这抱着碗不丢,别是想吃独食吧。”
旁边一个汉子笑着拍他一下,不等他说话,就端走了碗,拿走了勺。
然后,他舀了一勺吃进嘴里,同样睁大了眼睛,而后看着碗满是纠结,想着要不要丢掉脸皮不要,再来一口。
“哎,我说你俩一个个咋回事,咋东西一到你俩手上,就不松手了呢。”
于是,下一个汉子自顾自接过碗,迫不及待舀一勺放进嘴里。
哇,这也太好吃了吧。
怪不得这俩人舍不得松手,他也好舍不得啊。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