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比贺先生更危险。”
护士犹豫了一下,又小心补充:“沈小姐,您现在可以过去看望他,但最好不要太激动。”
沈鸢没说话,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怀表。
银色外壳冰凉,照片嵌在里面,熟悉的自己,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她只是盯了一眼,然后把怀表合上,淡淡开口。
“你帮我交还给他,我不需要这个了。”
护士怔了一下,有些意外。
沈鸢语气冷静坚定:“你告诉他,如果他醒了,不必再找我。”
她没有看护士的表情,只是抬手,轻轻盖住了贺京辞的手背。
“我这一生,只认这个人。”
她声音轻,却字字清晰。
护士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沈鸢把怀表放在护士掌心,语气淡然:
“谢谢你来告诉我,但我现在不想分神,我只陪我丈夫。”
说完,她目光重新落在贺京辞身上,手指缓缓握紧了他的。
“他还没醒,我不能走,谁都不能让我走。”
护士轻轻走了出去。
沈鸢趴在贺京辞的身边,浅浅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
医生推开icu的门。
“病人血压下降,准备紧急抢救。”
顾之言的身体被迅速推入手术区,身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管子,嘴角有血。
医生戴上手套,语气沉重:“心电图不稳了,准备除颤。”
护士小声问:“还有希望吗?”
没人回答。
……
灯光晃了一下。
顾之言的意识,忽然像退潮一样散开了。
他仿佛站在黑暗中,四周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一道门。
门后,是他这一生最清晰的记忆。
他看见了从前。
那年沈鸢穿着白裙子,在他考试得了第二名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笑。
他走过去,伸手想牵住她。
她却退了一步,转头投入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