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月份渐重,云清絮的孕吐虽然下去了,但精力愈发不济。
吃完晚饭还没动弹,只说了一会儿的话,便觉乏累至极。
屋内含着薄荷樟脑的驱蚊香散了后,她招呼着如意便要就寝,霍千斛与玄翼也不好扰她清眠,回了各自的屋舍内,不再针锋相对。
但令云清絮意外的是,正在为她整理床褥的如意,床铺到一半,忽然问道。
“夫人,你能不能帮奴婢一个忙。”
云清絮讶异地停下收到的动作,笑着问她:“怎这么客气了?”
“什么事,你说。”
如意鼓起勇气,“您能不能帮忙问问……”
“平安先生的生辰是何时?”
云清絮笑容顿住,很不理解,“为何?”
狐疑地道:“你……该不会是……”
如意急忙摆手,跟玄翼撇清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
如意支支吾吾,眼神闪烁,许久,才道:“奴婢……平安先生帮过奴婢一个大忙,奴婢……想给他立个牌位上个香!”
扑哧。
云清絮没绷住笑出声来,“他一个大活人,你给他上香做什么?”
“有恩情,好好报答就是了,这些玄之又玄的上香之事,还是别沾惹的好。”
如意急了,解释道:“奴婢……奴婢也会报答的,但奴婢家乡那边的习俗……”
她一狠心,开始道德绑架,“夫人,奴婢伺候您这么久了,从来没求过您什么,您就帮忙问一问吧……”
云清絮笑容渐收。
若是旁人,问一嘴便也罢了。
可偏偏是他。
每回跟平安先生单独相处时,她的身体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又想靠近,又想远离,根本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