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也敢再瞒她,准备今日跟她摊牌,告诉她她们的孩子还在。
“其实前些日子你昏迷的时候……”
云清絮厌恶地别过脸,打断他的话,“那枚玉佩呢?你贴身戴着吗?”
玄翼立刻从腰间取下,递到她的掌心,目露询问之色,“絮儿,你?”
下一刻,云清絮举着那玉佩和手中的人偶,一起砸在冰冷的墙面上。
啪嗒。
玉碎成数块,人偶碾落成泥。
云清絮的声音,冰冷至极。
“你我缘断,往后再无任何瓜葛。”
玉佩被佩戴者日夜摩挲,边角处,已渗进去丝丝缕缕的血色。
玉有魂,似人。
如今碎成数块,那些血线也乍开,斑驳的红痕与泥土滚落一处,好像什么东西也跟着碎掉一样。
玄翼面色煞白,心头慌乱至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失魂落魄地俯下身来,将那玉佩一块块捡起,用袖子垫着,似对待世间最珍视的瑰宝一样。
芍药与杜鹃离得近,看到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心下大骇。
那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摄政王,竟然因为一块碎掉的玉佩……一个死物,如此失态?
……
玄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一种难言的恐惧将他淹没。
两世了,无论他跟絮儿如何兜兜转转、如何纠缠不清,这玉佩从未碎过、毁坏过,这是她们的定情信物,始终完好无损。
月老牵的那一根红线,因这枚玉佩,一直绑在彼此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