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贯穿了他的右脚,在那骤然的疼痛的逼迫下,玄璟渊身体失重,朝另一侧歪过去。
虽然摔在地上,但却躲开了那横梁下落的位置,死里逃生。
他护住那被自己抢救下来的画像,趴在火海之中,回头看向射箭之人——
看到了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铠甲的玄翼。
那一瞬间,许多前世的画面在他眼前飘过。
摄政王府的靶场,离冷苑很近。
娘亲去浣洗衣服时,他会悄悄爬上冷苑的墙头,遥遥看着靶场,一看便是一天。
每逢初一十五,他的“父亲”便会到靶场练箭。
有时穿着便衣,矜贵不凡。
有时穿着铠甲,如今日一般,比那上战场征伐的将军还要威武。
他趴在墙后,贪婪地看着父亲百里穿杨的英姿,幻想着有朝一日,他和娘亲从冷苑出去之后,他和父亲比箭,看谁射的更远。
可最后,他病地连床榻都下不了,更无法爬上断墙,再看一眼父亲的身姿……
玄璟渊眼底的光芒,随着背后火势的锐减,渐渐淡灭。
……
数米之外,玄翼看玄璟渊的眼神,一片冷漠,失望至极。
松了弓,将手中剩余的箭矢扔给背后的副将。
犀利的言辞带着指责,顺着风声,钻入玄璟渊的耳中。
“蠢货。”
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堂堂天子,为了一个死了的人,为了一副画像,将自己置身火海,这般莽撞,还想着从本王手里头接过朝政天下……”
“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