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了解病人病情的独立医生的书面意见,才能下达最终决定。(该段直接取自荷兰安乐法的网上翻译,有缩句。)
以a的父亲的状况来说,已经是在完全陷入幻觉的界限前,即将踏入深渊,属于精神上的不可挽回状况,只要其父亲还有机会清醒并亲口确认,就可以进行安乐的判断。
而且这里是埃及乡下,一个容纳不少退伍士兵的小镇,一个早就默认安乐无罪的灰色地区,医生当然不会阻止病人结束痛苦。
护士知道,如果a向医生说出请求,本就知晓a父亲状况的医生一定会认同a的决定。
可是,即便知道这一点,护士最终也还是摇了摇头。
“我……没有资格回答你的问题,需要有独立证明的医生才可以。”
她在用这样的回答,让a再想想。
万一呢!万一父亲还能醒过来呢!
护士自己的父亲正是这座小镇早已死去的一位退伍士兵,正因想念父亲,她才会每年都离开荷兰一段时间,来这里居住。
她绝不愿看到真的有家属在她面前做下安乐的决定。
听见这话,a低着头,在父亲脸上看了许久,久到护士都完成了记录,想着是不是a要放弃的时候……
“能带我去……找一下医生吗?护士姐姐?”
“……”
……
a的父亲执行了安乐。
抱着父亲生前经常带出去打猎的枪,a靠坐在家里的围墙上,静静地用枪上的望远镜,望着极远处田地内,那个一直被父亲当作靶子的稻草人。
父亲是警员,退休后种了田,但是因为战后创伤的存在,他很快就没有再在农作的养护种投入精力了。
那个稻草人身上早就涂满了红色和白色的油漆,真的像个千疮百孔的靶子。
不过父亲的枪法很差,稻草人的脑袋从来都很完整。
“砰!!”
枪声惊起一片又一片停留的乌鸦,a松了口气,将狙击枪拆解保存在盒中,跳下了围墙。
他要去找父亲几年前认识的一位朋友,那是他唯一还能依靠的存在。
据父亲说,是因为父亲自己无能,才没能留在那个人身边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