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冷汗,双脚也完全僵在了地上,蹲在那无力站起。
视线从口袋处下瞥,看见了一条自几步前蔓延而来的红色痕迹。
与停下来的谢尔不同,那个被甩棍打中的、数分钟都“安安静静”坐在布兰度面前的“幸运儿”,终于动了。
只不过,动起来的,只有那个脑袋。
在谢尔的满脸惊恐中,受到了外力的脑袋以极慢的速度被缓缓打散、挪移离位,血液一点点迸射出来,片状的肉块也一点点倾斜。
那样子,就好像是小孩用一排片状木块互相堆叠向前搭出,想要看看究竟能搭多远似的。
有些滑稽,又带着让人面容扭曲的惊惧感。
“唔呕——”
谢尔忍不住干呕一声,连滚带爬躲开了数米远。
他抱着脑袋痛苦地埋住头,望着地面发呆。
——忘不掉了,刚才那是什么!?完全忘不掉了!!
仿佛是将颅骨x线检查的报告片子以实体展现,那一片片地,缓缓向外渗血的诡异景象,深深刻在了谢尔的脑海当中。
他只是一个富二代,平时打打人就已经是极限了,会接下那位所说杀死布兰度的任务,除了抱着对对方的虔诚,更多的还是对力量的渴望。
他哪里杀过人,更没见过杀人!
这一幕在瞬间击溃了他的大脑思考路径,让他陷入了茫然和恐惧,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十多次深呼吸,直到大脑逐渐有些缺氧,谢尔才总算能从地上站起。
他下意识伸手摸进口袋,抓住了甩棍的鞘柄。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反正……
“反正都……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喃喃道,艰难地想要说服自己。
即便没能完成任务,那个路人的死也已经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现在只能拼尽全力,否则,一旦失去这份力量,那位说不定还会乐得将杀人罪都丢给自己……
以那位的话便是,区区“这份力量”而已。
谢尔焦虑地想着——他不想在监狱度过余生!
没有再对“爱棍”心疼,右手猛地甩出,却听“咚、嗒”的数声后,谢尔察觉到了甩棍重量的莫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