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他想去法华寺看看给王妃点的长明灯。”崔正卿道,“我听了此消息,便叫上你们俩一起,人多热闹。”
骆宁微讶。
她记得萧怀沣提过,辰王非常排斥承认“王妃去世”这件事。就连点的长明灯,他也不敢去看,只托付给萧怀沣。
萧怀沣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诧异:“三哥怎么想起这茬?”
“我也意外。旁敲侧击问了他半晌,他才说,‘婉儿好些日子不入梦了’。
他想尽了办法,去祭拜了她,拿了她的旧时衣裳、被子枕头等,都没用。
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他很焦虑。清韵姑姑走的那天,哭得厉害,他都顾不上打赏她。
还是我正好遇到了,拿了五百两银票给她。
事后三哥说,多亏了我,才没有怠慢清韵姑姑。她到底在王府做了这么久的事,理应单独再赏她些钱的。”崔正卿道。
又感叹,“清韵在太后身边多年,气质、学问、见识哪一样都不输世家女。
我看得出来,她对三哥有情义。可惜三哥是木头人,她一腔深情空负了。”
萧怀沣:“亲近的人都知道,三哥从不接受三嫂已经离世的事实。清韵在他身边,该管住是自己的心。”
“你说得轻巧!”崔正卿道。
萧怀沣:“……”
的确是说起来轻巧,想要做到千难万难。
他但凡能管得住自己,也许骆宁就不会如此难受。她只用履行雍王妃的责任,将来就可以换个郡主前途。
是萧怀沣失约。
是他的心背叛了她,恋上了骆宁。
“……清韵可惜了。论起人品美貌,再想要找个这样的很难。”崔正卿道。
萧怀沣:“母后送清韵给三哥,就是为了让他走出阴霾。”
“没啥用。”崔正卿叹气。
在这个瞬间,兄弟俩是真的忧心。
辰王是一艘海上漂泊的小舟。没人知道他能到什么样的彼岸,亦或者何时半途沉没。
不管是萧怀沣还是崔正卿,都真心待辰王的,不愿见他沉溺往事无法自拔。
“……其实,这样挺好的。”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