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教过她。然而,不成器的人怎么教也教不出气质。
骆宁本质就是一块名贵的玉,太后只是替她洗去了尘埃,露出她的本色。
“阿宁太客气了。”崔大夫人越发满意。
崔将军与萧怀沣也闲谈。
两个人都有点紧绷着。
舅甥俩才说了几句闲话,提到了自家养的马,就从“养马”这件事聊到了朝政。
“封了皇贵妃,大皇子挪去延福宫,立储的声音一夜消失无踪。”崔将军说,“郑家办事,雷厉风行,像极了行军打仗。可这是不行的,朝局……”
崔大夫人咳了咳:“王爷不是小孩子了,他都懂。你总想要说道几句,菜不香、酒也不醇了。”
她不愿崔将军当着萧怀沣的面批评申国公。
萧怀沣当初被送去北疆,是跟在申国公身边的。
这些年,萧怀沣对申国公不错,知遇之恩他是懂。外人都知晓雍王感念申国公的好。
崔将军虽是母舅,可自始至终都是坚定的太子党,萧怀沣本就不待见他。
加上当初逼迫先帝送萧怀沣去北疆,崔将军是第一助力,萧怀沣心中肯定有芥蒂。
好不容易对朝局妥协,主动示好,邀请他们夫妻过来做客,崔将军却说些有的没的,崔大夫人生怕萧怀沣翻脸掀桌。
“我倒是觉得,大舅舅说得很对。”骆宁笑着给舅母添酒,“郑氏这件事办得的确急切。
这样大火焚烧,很容易坏事。皇后娘娘那么紧绷,甚至不惜算计我与大皇子,可能就是郑家逼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