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外院的书房用膳,叫王妃不必等他。
“……王妃,王爷是不是生气了?”秋兰问。
骆宁:“什么事值得生气?”
她都没生气呢。
秋兰:“王爷很不愿意咱们提到韶阳。您一说荔枝鸡汤,他自然想起了这茬。”
骆宁愣了下,继而苦笑:“咱们又不是来王府坐牢的。况且失约在先的人又不是我。”
她还有三分病意,又占理,实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闹点脾气。
闹脾气,不是上次摔枕头那种发火,而是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扑腾一下。
然而一辈子不知何为“闹脾气”。
小时候没有可以撒娇的人,长大了步步危机。好容易重生一世,也是如履薄冰走到了今天。
所以闹脾气的念头只是在她心尖一闪,就消失无踪了。
“……外院可能有事,别瞎猜。”骆宁说,“晚上我还要喝鸡汤。”
秋兰去吩咐了。
骆宁一个人简单吃了饭,又喝了药巩固效果,到了时辰就洗漱躺下了。
她没等萧怀沣。
她夜里是热醒的,一身汗,因为她被人牢牢箍在怀里。
骆宁推搡萧怀沣。
没推动。
她浑身汗透。不知是睡前喝的鸡汤加药,还是他抱得太紧,她感觉后颈全是湿意。
再推。
他动了,却是抱得更紧。
骆宁:“……”
她确定了,他已经醒了,却是故意不松手。
她甚至嗅到了他身上淡淡酒气。
萧怀沣几乎不喝酒。可能主帅随时随地需要清醒的头脑,以及状态好的身体应战,他对这方面很克制。
偶尔几杯,不上脸。
他为了能“赢”骆宁,怕酒后误事,喝了酒并不会这样紧紧搂抱她。
骆宁谈不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