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制造出更‘确凿’的铁证,那时,朕还能如自己曾经笃信的那样,对他深信不疑吗?”
她的目光穿透小鸢,仿佛在质问自己的灵魂深处。
她摇摇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道:“朕不敢确定了!”
“一次猜忌,可以归咎于奸佞蒙蔽,两次呢?三次呢?这龙椅坐得越久,能听的真话就越少,能信的‘真相’就越模糊,人心鬼蜮,为了党争,为了扳倒他,那些人会无所不用其极,终有一日,朕…或许真的会变成他所恐惧、所预言的那种“狡兔死,走狗亨”的君王!”
她看向一脸心疼的小鸢,笑着道:“他既已出漩涡,朕又岂能再拉他入深渊?”
“喜欢一个人,总不能看着他往死路上走吧?”
武曌缓缓抬手,动作极为缓慢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同时也仿佛擦去了身为帝王的最后一丝温柔。
接着。
她强行挺直脊背,脸上破碎的笑容彻底敛去,只剩下帝王的威严与无边的冰冷,凤眸中化作一股滔天怒火,冷声道,“传张平、张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