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个屁！”立刻有人反驳，“孩子有了学问，将来才能有大出息，不比啥都强？”
“正是，”有人附和，“像宝儿姑娘那样，不比男人强？”
一群人就这样边吃边聊，热热闹闹的，全然没了灾民那股子愁苦萎靡的模样。
不远处，同样受灾的居民，眼巴巴地望着这边，他们今天都没吃过东西，空空如也的肠胃此刻正咕咕作响，抗议着这残酷的现实。
看到施工队大口大口地吃着大米饭，灾民们的眼神愈发炽热，恨不得扑过来抢食。
何成率先受不了。
他鼓起勇气，走到程勇面前，小声问道：“程兄，能不能给个机会？我有力气，啥苦都能吃。”
程勇转过脸，“哎哟，何成！”
他顿了顿，记得何成的房子在规划线内，于是问道，“你家的地卖了没？”
何成：“……”
何成站在那儿，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些许窘迫。
他的地卖了几十贯，按道理，有了这笔钱，短时间内不至于饿肚子，也犯不着在这儿守着，低声下气地求人。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里兄弟众多，那点卖地的钱分摊下来，根本撑不了多久，眼瞅着施工队的人过得有滋有味，他便想着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谋个生计。
万万没想到，程勇一开口就问到了卖地的事儿，这让他涨红了脸，尴尬不已。
程勇瞧出了他的不自在，摆摆手道，“你误会我意思，我想说，如果没卖，赶紧到西山去看看，那边能卖到好价钱。”
旁边的人插口道，“不一定卖地，我早上听说宝儿姑娘在找烧窑匠人，何成有这手艺，可以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