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场风波过去,如果我还活着,一定陪你们去看看世界。\"
窗外传来夜枭的鸣叫,他静静凝视妻子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轻轻起身换上西装。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车棚的藤蔓上,司机发动引擎。
陆西诀从看见后视镜里映出二楼半开的窗帘。
他握紧拳头,后视镜里的家越来越小,最终缩成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
郝红梅第一个下楼。
她让保姆开始做早餐的时候,陆向北和姜妍也下来了。
“早啊妈!”夫妻俩异口同声。
“还不赶紧下楼吃早餐!”
郝红梅说道。
陆菲儿跟在后面。
等一家人坐上餐桌。
她望着餐桌边的家人:
陆向北正专注地为姜妍剥着茶叶蛋;
陆菲儿垂着头,银匙在燕麦粥里划出毫无规律的涟漪,睫毛像蝶翼般微微颤动。
\"菲儿,季司沉伤势如何了?\"
郝红梅踩着羊毛拖鞋快步上前,目光掠过女儿手腕处未愈的擦伤。
那些狰狞的伤口让她心口猛地一缩,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皮带勒进皮肉的刺痛。
\"还在昏迷。\"
陆菲儿的声音像被揉皱的宣纸,细碎而脆弱。
她盯着碗里漂浮的坚果碎,突然想起季司沉被推进手术室时,苍白的手指还固执地勾着她的衣角。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每一声都敲得她心脏发紧。
当陆菲儿说到
\"不过医生说这两天就能醒过来\"时,碗中的燕麦突然溅出几滴,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保姆推着餐车进来,翡翠色的餐布上摆着现磨咖啡与刚出炉的可颂。
黄油的香气混着咖啡的苦涩弥漫开来,却驱散不了餐桌上压抑的气氛。
郝红梅舀起一勺燕窝粥,瓷勺碰撞碗沿的清脆声响打破了沉默:
\"你爸说,想让我们全家去海岛旅游。\"
她特意用轻快的语气说着,目光却在扫过陆向北时微微一顿——
儿子握着餐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