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就料定,这信件王妃是会看的。于是他洋洋洒洒,写得那叫一个花团锦簇。
太好了,家里都是明白人,肯拿出这个数,足以让别人汗颜了。
他面上笑得温润,心里忍不住又想:束修而已,一千两简直是天价。能留下最好不过,否则的话,这件事完全可以参上一本。
“赵极,一千五百两;赵丰,一千五百两;赵坚,两千两……”
赵子愉不由一怔,心里开始发紧。后面怎么越来越高?难道,是从金额最小的开始念吗?
真是这样的话,自家岂不成了拿得少的?
正想着,数额已经达到四千两。
赵子愉的脸憋得通红,这些人是傻的么?这么多银子扔出来,都听不到个响!
众少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一个个听得眼睛都直了。容娴终于念到最后一个名字:
“赵球球,八千两!”
我滴个老天!赵球球家是疯了吗?
“家底都蛮厚的,”杜春枝放下茶盏,笑眯眯道,“家人肯拿出这么多银子,足以见得,对你们寄予厚望了呀。”
赵子愉心想:你凭几句话就赚了这么多,这就是不义之财。这会儿暂且忍了,等我成了亲王世子,定要好好劝说王爷。王妃种种行径太过市侩,不加以约束,一定会给王府丢人。
他想得有点儿远,并且沉浸其中,好像那个场景真会发生一般。
别人却在小声对账。
“赵坚,你家怎么才拿了两千两?”
赵坚挠了挠头,“我就写了四个字:拿些银子!都怪我没写清楚,让兄弟们见笑了,回头重写就是!”
他猛地瞧见赵子愉,大声问:“我看你没少写字,写了好几页纸,你家怎么才拿一千两?”
赵子愉:“……”
盯着我做什么?还嫌我不够扎眼吗?
赵子愉决计不会说,自己写了一大堆,最后画蛇添足,在信末写了句:只需一千两便好。
要是没有这一句,家里人或许给得比赵球球还要多,绝不至于如此难堪。
他是绝不会当众说这些的,赶紧祸水东引,“你怎么不问赵圆?他家只拿了一百两。”
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