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刚好要回家看老娘,背着包袱刚从茶馆出来,一眼瞧见吴彩云。因那吴彩云常去茶楼听书,故而认得。当时还喊了一声‘吴姑娘’,偏巧她没听见。
“说书先生便回了家,几天后回到茶楼,这才听说吴彩云的事儿,赶紧去官府提供线索。
“他的供词上说,当时吴彩云坐在车夫旁边,穿得正是溺水那身衣服。善云桥离酒楼远得很,吴彩云不会自个儿跑到那儿去玩,此事必有蹊跷。
“他是说书的,能言善辩,擅察言观色,记性也好得很。他甚至记得,马车是带车棚的,漆色深红。配两匹马,一匹黑色,一匹黄色,车棚下还挂着一个金灿灿的铃铛。”
杜春枝叹道:“果然好记性。”
姚知婉也点点头,“连马儿的颜色都知道,真是心细如发。”
春来又道:“那说书先生说,吴彩云在酒楼打杂,按说不该坐在那样的车上,所以便多看了几眼。有了这些线索,很快查到林家头上。”
杜春枝点了点头,马车作为线索的确省力些,因为马车的使用有严苛标准,庶人一驾,士两架。
京城可以用两匹马拉车,马儿一黑一黄,车子深红色带棚,檐下还挂着金色铃铛的,范围真的是非常小了。
春来又接着讲:“找到林家的马车,发现那一辆是林家儿媳王氏专用,铃铛还是王氏叫人挂上去的。顺着这条线,最终查到林昭月头上。”
春来口齿伶俐,将事情讲得非常详细:
“林昭月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揪出来,当然极力否认。户部侍郎林重和儿子林暄也吃了一惊,这些年林府名声并不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人四处走动,打算先把林昭月摘出来再说。”
姚知婉冷笑:“若是往常兴许还有可能,偏巧在王爷平叛的节骨眼上,林家简直就是众矢之的。”
春来忙着讲案情,还没忘了赞扬主母,“夫人果真明察秋毫!”
姚知婉扶额,“快讲!”
“林家想要脱罪,那必不可能!大刑伺候!
“那车夫根本不扛打,也没啥气节,根本不像小的这般忠心耿耿,很快就招了!他说自己受林昭月指使,打晕吴彩云扔进马车,然后丢到河里,在河边时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