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逸不说话,林昭月越发着急,生怕平阳侯不站在自己这边。
她平时的端庄大气全都不见,急赤白脸说道:“你们早就同床异梦,私藏古画这种事情,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姚知婉不气不恼,笑道:“这么急做什么?是怕侯爷怪罪你么?也难怪,东西是你弄丢的,总要找个人替罪才是。你说我换了画,那我可得问问,你林昭月自诩才学过人,若我换了假画,你竟看不出来?”
林昭月脸气得通红,她如果承认,就是她没本事,不承认,这事儿就没法接着问了。
姚知婉慢悠悠摇着扇子,“罢了,你本就是沽名钓誉,从来都眼高过顶,从不知道自己没有真材实料。”
林昭月气得差点儿没厥过去,“不管怎样,你就是用赝品换了真迹藏了起来。”
姚知婉道:“咱们得讲理呀林昭月,我家的画本就是我的,我换它作甚?为何要私藏?”
“自然是为了偷偷卖掉,换回大笔银钱。”
姚知婉望向闻逸,“夫君也是这样以为?”
闻逸不做声,姚知婉心里冷笑,问道:“这些年我操持侯府,可有半点过错?”
闻逸只能摇头。
林昭月却道:“即便没有过错,也不能证明没换过画。”
姚知婉笑了,“我想换掉真迹,手上得先有赝品,可是谁能画得这么好,叫人真假莫辩呢?我不像你们整日附庸风雅,认识这种高手,我只是内宅妇人,怎么知道逼真的赝品在哪里弄到呢?”
“再说了,”姚知婉放下扇子拿起茶盏品了一口,“赝品也得有个出处,能仿到看不出来的程度,会是谁画的呢?”
听到这话,林昭月终于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借口,“能仿到真假莫辨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柳先生,你定是求了他的画!因是柳先生手笔,我认不出真假不足为奇!”
姚知婉不徐不疾说道:“柳先生是什么人?即便是他仿的画,那也得排着队抢,去了哪位贵胄家里都有记录,凭我也拿得到?”
林昭月急了,“你若不承认,咱们就见官!”
“见官就见官,当初你领着官差来的,他们亲眼见你取走了画,还在这文书上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