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口每日几乎都会打扫一遍,但洒扫的婢女告诉我说,每日表姑娘服药之前,唯有门槛处留着半个沾着香灰的脚印。”
“那脚印小巧玲珑,分明是女子绣鞋的痕迹。”
裴之眉眼低垂,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昏黄的烛火中,书房内显出一抹诡谲的色调。
他缓缓抬起头来,低沉道:“此事不可声张,你且继续再查,务必在我回府前将那婢女揪出来”
“是。”
落雪领命退去。
三日后,裴之奉皇命离京巡查漕运。
同一天夜里,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悄悄从侯府侧门驶出。
沈知凝坐在马车里,手指紧紧攥着膝上的包袱。
包袱里是几件简单的衣物和顾云澈硬塞给她的一些金银细软。
马车颠簸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扶住车壁,却碰到了一只温暖的手。
“别怕。”
顾云澈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裴府现在可忙得很,裴之也领了圣旨出城了,整个上京不会有人发现你的踪迹”
沈知凝点点头,担忧道:“玉珠…真的能安全从裴府出来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顾云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侯府的暗卫想从裴府带个人出来还是挺简单的,我早已经派人去接应了,倒是我们在城外十里亭汇合。”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低声说了句什么。
顾云澈掀开车帘一角,沈知凝看见远处上京的城门在月光下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到了。”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凝儿,出了这道门,你便能离开上京了。”
“你当真确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万一”
沈知凝望向城门。
“我从未如此确定过。”
顾云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挥手让车夫继续赶路。
既然凝儿要走,那他陪着她,那又何妨?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么侯位金钱自己都可以不要。
马车重新动起来,缓缓穿过城门。
沈知凝屏住呼吸,直到听见城门在身后关闭的声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