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
漕运衙门盘根错节,背后不知牵扯多少权贵。
更不要说去年圣上就已将漕运的管理权,有很大一部分都交给了太子。
“朕欲派你彻查此事,你可愿意?”
景帝的视线朝他直直看了过来,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地权威。
裴之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接下这差事,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但圣命难违,他只得恭敬答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面对这位英明神武的景帝,他内心更多的是敬畏。
“好!”皇帝满意地点头,“朕知你为人谨慎,此事交予你最为妥当。记住,无论查到何人,不必顾忌,直接向朕禀报。”
裴之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臣遵旨。”
离开御书房时,天色已晚。
他走在宫道上,心中思绪万千。
皇帝那句“无论查到何人”分明是有所指,难道朝中重臣也牵涉其中?
回到府中,男人先是去了福寿堂一趟,让府中众人都安下心来,告诉他们这次圣上降旨并不是要削去裴家的权利,而是另有要事。
二老爷一听,面上原本的凝重瞬间就松弛了不少。
裴府的这位长孙果然如同国师预言的一样,实乃兴家之子!
众人寒暄了一番后,裴之才踏着夜色回到书房。
他坐在楠木桌前,手中握着的是今日在御书房没呈上去的那份奏折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裴之将奏折收起来放进密匣中,沉声道:“何事?”
“回大公子,您让属下查的事有眉目了。”
“进来说。”
得到允许后,门外的人也不废话,而是恭敬推门走了进来。
“查清楚了。”落雪将药渣摊在宣纸上,青灰色粉末在墨迹间格外刺目,“确实不是库房的问题,是有人趁周嬷嬷不备动了手脚。”
裴之捻起一撮粉末在指尖揉开。
寒水石特有的涩感黏在皮肤上,这样的触感和味道他倒在一人身上闻到过。
“继续。”
“属下发现,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