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辅佐君王为重,儿女情长的私事还是日后再议。”
沈知凝侧首看过去,男人的喉结在玉色脖颈间轻轻滚动,唇色也被酒液染得潋滟,偏生眉目仍似终年覆雪的寒山。
“玄机说的是。”
许清荷突然出声,细软嗓音里倒也没见得委屈。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清荷多谢郡主殿下的好意,只是我与玄机一致认为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婚约之事两家长辈早有定论。”
席间众人本来还在猜测裴大人是不是和许姑娘并无传说中的暧昧关系,如今许清荷一发声,虽然话说的有几分引人猜测,却是坐实了她与男人的婚约。
殿内一时间传来窃窃私语。
“原是这样,那本郡主就等着喝大人与许姑娘的喜酒了。”
宇文昭明击掌而笑。
许清荷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偷偷瞥了身侧的男人一眼,仅是看到那张精致的侧颜时,她的脸颊就已经漫上一片绯红。
“夜里风大,你今日穿的又单薄,如今这庆功宴也参加了,是该回府喝药了。”
裴之将空盏倒扣在案,转头对沈知凝说话时,腰间禁步都不曾晃动分毫。
众人这才注意到少女苍白的脸色,唇上胭脂原是遮掩病容的。
“裴大人。”
顾云澈终于开口,却是对着他身侧的沈知凝说话:“沈姑娘既是因为来参加这庆功宴身体不适,那就是我的问题至于其他事,那便不必再劳烦大人了,本世子亲自将她送回裴府便是。”
“裴府的事,用不着小侯爷费心。”
裴之声音浸着冰碴。
“顾小侯爷。”
他突然起身,腰间玉佩撞在青玉案上发出叮当声响。
“家妹体弱,容裴某先行告退。”
沈知凝被他拽的踉跄了一下,但眼下这种情况,逃离宴席确实是她的最佳选择。
烛火映在少女苍白的脸上,喉间突然涌上的痒意让她偏头掩唇轻咳了几声。
顾云澈正欲开口,却见男人已经带着少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上,身侧的宇文昭明原本还嗓音如蜜的撒娇邀请少年去自己宫内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