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边关后,便很少给小姐写信了,更别说时时刻刻知道小姐的动向。
沈知凝躺在床上,脸颊绯红,连额头上都瑟出细密汗珠。
玉珠开始焦虑了,她端了盆水过来,将帕子浸湿敷在小姐额头。
心中暗自嘀咕:怎么喝了药,病情却愈发严重了呢?
她实在是担心小姐撑不过今夜,府中唯一可以求救的二少爷如今还去白云观出家了,剩下的姑娘就更不用说,个个都巴不得小姐早死。
只剩一个人
那就是修竹阁的表少爷。
于是抱着司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玉珠出了听竹苑后便直奔修竹阁。
玉珠跪在青石阶前,修竹阁的雕花门扉纹丝未动。
守门侍卫冷硬的佩刀横在月洞门前:“公子吩咐过,戌时后修竹阁不接外客。”
“我是表姑娘的婢女,还望各位大哥行个方便,通传一下。”玉珠用几乎祈求的声音说道,“要不将银香姑娘叫出来也行,银香姑娘认得我。”
“银香姑娘今日不在府中,若是我贸然放你进去,岂不违了公子的命令?”
侍卫依旧是冷冷地站在门前。
“可我家姑娘烧得厉害…”
玉珠攥着帕子哽咽,却见廊下值夜的侍女端着托盘从角门出来。
她焦急地冲上前去,“求求姑娘们替我向大公子通传一声,就说听竹苑的表姑娘病得厉害,还望公子施以援手!”
但可惜的是,这些人中明没有人见过玉珠,自然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就在其中一个婢女犹豫之际,忽然有人开口道:“表姑娘既然病了,请府医便是,何故事事都来求大公子。”
“难道她不知道,大公子现在是有婚约的人,自然是要与府中这些姑娘有些界限才好。”
这人刚说完,那名本来想帮玉珠进去传话的婢女突然就打消了主意。
谁不知道表姑娘在府中是个不受宠的?
若是因为这事得罪了以后的少主母,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求求各位姑娘了!这事日后肯定牵连不到姑娘们!”
玉珠只得抓紧那人的衣袖苦苦哀求,可最终还是没有人肯为她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