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交趾老实外贸,让西夏甘心低头,让大理和西域准时纳贡,那就是弘扬天朝威名!”
他抓起官刀晃了晃,唏嘘一声:“仔细算算,这个时候官家应该正御驾亲征跟西夏交战,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官家都能把金人赶走,西夏地势险峻了些,但肯定只是时间问题,金人这时候很难帮忙,因为太热了。”
林孝渊身在外,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是啊,太热了。”
张俊忽然反问:“金人怕热是个致命问题,我们的士卒却不怕热,林提举知道官家为何不趁机攻打金狗呢?”
“呃,必然是时机尚不成熟,御营大军也需要休整,各种军资辎重也该补充。”
林孝渊拱了拱手:“下官虽然只是泉州市舶司提举,却也知道行军打仗消耗颇为巨大。”
“还是了!”
张俊一拍巴掌:“钱粮辎重士卒士气那是缺一不可,俺年岁大了,霸占位置没意义,帮官家解决钱粮,那就是泼天战功。”
“咱们大明缺粮吗?”
林孝渊微微一怔。
“本来是不缺的,可是前宋在云州囤积了三年粮草,童贯眼见金人打来,直接跑路,收编的北地汉人军队直接给金人开了城门,白送。”
张俊哂笑一声:“燕山府囤积了五年粮草,战马过万,前宋道君皇帝接受金人张觉叛投,金人来质问,又斩杀张觉将其人头送给金人,导致叛将郭药师害怕遭到清算,继而投了金人,燕山府一切都白送。
汴京又集合天下辎重在周边军镇,金人逐个打开,又取了养马场二十年马政积累的四万匹战马。
可以说金人南下没带多余粮草和战马,反而不断将辎重运回金国上京。
如此北方赤地千里,百姓回归,别说吃食,种田的种子都要靠官家发放,如何能不缺粮呢?”
“邸报虽然一直安抚南方百姓,下官却一直都觉得咱们粮草颇丰的。”
林孝渊摇了摇头,自嘲道:“果然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屁股决定了脑袋。”
“所以,夺了大半个天下能工巧匠和辎重的金人,在忍受,在等夏天过去,我们官家又何尝不是在忍受粮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