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的碎块、玻璃的残渣四处飞溅,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办公楼的墙体在拆楼机的重击下,如同脆弱的积木一般,轰然倒塌。
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将整个建筑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紧接着,拆楼机又将目标转向了厂区车间。
杨鹏对着对讲机吼叫。
他脖颈上挂着的哨子随呼吸起伏,对讲机炸出他的声音,“三号车,注意你的方向!”
“往左打十五度!务必确保履带避开地下管网标识!”
他抹了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眼神紧盯着手中的gps定位仪。
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点格外引人注目——那里,正是埋藏着厂区自备盐酸储罐的危险区域。
晨风掠过警戒带,扬起他别在安全帽上的妻儿照片,相框边缘已经泛黄。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车间大门被拆楼机轻易地撞开。
拆楼机的机械臂在车间内肆意挥舞,将那些陈旧的设备、管道一一摧毁。
火花在碰撞中四溅。
车间铁皮屋顶被钢爪撕开时发出刺耳的哀鸣,锈蚀的钢梁扭曲着坍塌。
扬起的烟尘里还残留着水泥粉末的酸涩气息。
在这里,拆楼机展现出了它无与伦比的巨大破坏力。
让一切阻碍都化为乌有。
厂区斑驳的外墙,那里留着层层叠叠的污染痕迹。
下半截是经年酸雨腐蚀出的鳞状剥落,中间段浸着铁锈色的工业废水渍,最上端还粘着风沙带来的黄土。
杀鸡用不上牛刀!
拆楼机理也不理。
它吼叫着径直向前,如同一头饥饿的猛兽,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几台挖掘机过来了。
三下五除二,厂区斑驳的围墙就剩下一堆残垣废墟。
工人们戴着防尘面罩退到警戒线外。
江昭阳与穿橙色工装的清洁队员手持辐射检测仪,在瓦砾堆里寻找可能渗漏的污染源。
这座曾日夜轰鸣的工业巨兽,此刻在拆楼机的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在钢铁与混凝土的碰撞中,迅速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