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自己在这场利益的博弈中,非得分一杯羹才行!
必须主动出击。
他又一想,这拆除工作非同小可,稍有差池,不仅自己乌纱帽难保,更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自己能到哪儿去找一支既专业又可靠的队伍,来安全地拆除并妥善处理这一充满危机的“火药桶”呢?
那些平日里点头哈腰、称兄道弟的企业主、老板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但他们哪个不是偷工减料,制造豆腐渣工程的好手?
张超森烦躁地扯松了领带,手指在通讯录的屏幕上快速滑动。
那些承包过政府工程的老板们,此刻头像都变成了索命的无常。
王总去年承建的文化广场,大雨过后地砖下竟然能捞出鱼苗,工程质量之差可见一斑。
李老板承建的安置房,交房仅仅三个月就出现了承重墙裂缝……
让他们来干这拆除的正经事,能靠谱吗?
万一搞砸了,出了大事,自己可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想到这里,张超森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他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刻,他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教诲:“森娃,在官场别学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要学浮萍,雨打到哪里就漂到哪里。”
父亲的话曾是他仕途上的座右铭,让他学会了在复杂的官场环境中灵活应变。
但现在,连当浮萍的机会都被魏榕那个女人掐断了。
她像一台精密的政治机器,每个齿轮都严丝合缝地咬住机遇。
哪会容得自己抓住这机会?
不行,自己绝不能就这样被挤出局!
这块蛋糕,自己必须分一份!
张超森猛地坐直了身子。
他拨通了陈文光的电话。
陈文光曾帮他侄子搞定过安置房项目。
虽然去年曝出过混凝土标号不达标,风波四起,但眼下他实在找不到更“听话”的人选。
“你的三友集团三天内给我拉出一支专业队伍,要能拆危化品设备的。”
电话的另一端,伴随着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