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昭阳明白,这肯定不假。
因为是可以证实的,否则也解释不通为什么赵珊会突然出现。
江昭阳的喉结在暖黄的灯光下轻轻滚动。
父亲手中紫砂壶倾泻出的凤凰单枞在玻璃茶海上撞出清脆声响。
他望着茶汤在公道杯里流转,突然意识到这是父亲珍藏多年的老茶——只有在谈论重要事情时才会取出。
“爸,”江昭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挣扎,“您……是希望我能与柳雯重归于好吗?”
江景彰轻轻叹了口气,“至少,你得给人家回个电话吧?”
“将人晾在一边,总是不太好的,对吧?”
江昭阳沉默片刻。
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那你去自己房间休息吧?我看你也累了!”
“好的,爸,您也休息吧。”
说完,江昭阳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轻轻地带上了卧室的门,隔绝了客厅的灯光,走进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
他给沙匡力打了一个电话。
“老同学,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那一边的沙匡力呵呵大笑,“哈哈,昭阳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这个落魄的老同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现在看来老同学还是重情重义,没有忘记我呀!”
“生意怎么样?”江昭阳问道。
“别说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沙匡力电话那头传来啤酒罐被捏扁的刺啦声,“现在这个店子,混混自然是不敢上门找麻烦收保护费,可是顾客也不敢上门呀。”
“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我这店,撑不下去了。”
“我天天喝西北风了。”
“不过,昨天我体院的一个老同学联系我了,说有个武术学校正在招教练,包吃包住,一个月还能给二千块工资。”
“虽然不多,但总比现在这样天天喝西北风强吧。”
“我准备将店关闭了。”
沙匡力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全然不见当年同学时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