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对你们这些失去顶梁柱的家庭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中年汉子闻言,一脸惊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镇长,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
江昭阳的眼睛又转向白发苍苍的老妇,“奶奶,您如果没有其他亲人的话,请放心,您的养老问题政府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们会尽全力保障您的晚年生活。”
“有敬老院的。”
“您孙子的赔偿金我会尽量争取一百二十万的。”
“每人一百一十万确实不够。”江昭阳低声道,“按最新工伤赔偿标准,加上精神抚慰金和其他特殊补偿,应该争取到一百二十万。”
中年汉子手中的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江镇长莫拿我们寻开心。”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眯成刀锋,“上个月隔壁县矿难,死个矿工才赔九十万。你当我们不晓得行情?”
“不,你弟弟留下三岁孩子要养到十八岁,每月抚养费按城镇标准是……”
江昭阳翻开笔记本,钢笔尖在计算数字上划出深蓝的沟壑。
十五年的奶粉钱、学费、医疗保险,这些冰冷的数字在夏日的热浪里蒸腾成具象的未来。
老奶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弯成问号。
江昭阳扶住她单薄的肩膀,触感像握着一把晒干的芦苇。
“敬老院床位要排三年队,”老人喘着气,“上回志远背我去卫生院,护士说我这肺气肿……”
话未说完又化作一串破碎的呜咽。
“这是县里刚发的红头文件。”
江昭阳从身上抽出还带着油墨味的通知。
他的指尖在“特重大安全生产事故赔偿”几个加粗黑体字上顿了顿,“您符合入住敬老院条件的话,可以特事特办,生病什么的一切报销。”
“这个包在我身上。”
中年汉子与老妇一脸是泪,“那赔偿呢?江镇长,你说了算?”
“我只是一个副镇长,一个人说了不算。”
“但是我保证会尽量为您们争取到这个待遇。”
江昭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我们还是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