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信心能做通他们的工作?”
“你闭嘴!”容略图突然低吼。
“两百万确实……”张超森刚开口,穿迷彩服的后生突然抡起铁锹砸向冷却塔。
金属碰撞的巨响惊飞了烟囱上的乌鸦,黑色羽毛混着水泥灰簌簌飘落。
人群如沸水般翻腾起来。
十几个玻璃瓶被高高举起,黄色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泽。
张超森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阵惊恐:“那是柴油!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然后,他看见穿孝服的妇人正用煤灰在青石板上画圈。
纸钱在圈里烧出幽蓝的火苗——那是本地招魂的仪式,每画完一个圈,人群里的呜咽声就高一分。
最外围的几个人已经开始解下缠在腰间的草绳。
那些浸过桐油的绳索在日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容略图的手按上配枪皮套,皮革受热后的粘腻触感让他反胃。
容略图突然发现警车后视镜里多了几道反光——是藏在槐树后的长焦镜头。
某家自媒体正在直播这场闹剧,不,有可能发生的惨剧。
“都别动!”江昭阳突然夺过扩音器。
变调的电子音在广场炸响,惊得拿玻璃瓶的后生手一抖,柴油顺着瓶口滴在滚烫的地面,腾起缕缕青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老爷子,您还记得李氏祠堂梁上挂的功德匾吗?”他转向李万春,声音突然放软,“有一年发生饥荒,是您亲自带人挖出了族田的存粮,救济了那些饥饿的外姓人。”
“这事我在李氏族谱上看到过。”
“是您族人给我看的,那时我发自内心敬佩您!”
三米开外的李万春突然将手中的龙头杖重重顿地。
那杖声如鼓,震得人心神一颤。
紧接着,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后生怒吼一声:“跟他们拼了!”
他抡起手中的铁锹,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冲过来。
容略图的手枪保险栓不知何时弹开了,金属碰撞声清脆可闻。
千钧一发之际,李万春的龙头杖横空劈下,杖头如同闪电一般精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