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挥舞着手臂,脸上的横肉随着动作抖动着,“要是都像你们这样闹,我们全镇的gdp还怎么搞?”
“经济发展还要不要?”
李万春颤巍巍站起,龙头杖重重顿地:“今日若带不来活人的公道,我这把老骨头就陪葬车里的死人!”
怒火瞬间点燃,群众吼声如雷。
“得要他们赔偿,官商勾结,坑害我们百姓。”
“为了gdp增长就可以忽视我们的健康吗?”
“还我青山绿水!”横幅又打了起来。
“死者要赔偿,伤者要赔偿,十里八村的得矽肺病的也要他们赔偿,这些账一起算!”
许多冷馒头、面包,矿泉水甚至鸡蛋向张超森、林维泉、汪伦砸来。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容略图做了一个手势,特警队员们迅速反应。
他们的防暴盾牌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成了一个坚实的弧形防线。
将超森一干人紧紧保护起来。
张超森一身冷汗。
他这才发现日头已在偏西移,自己的影子正与门前的石狮子重叠
那狮子口中残缺的石球,仿佛随时要滚落下来。
本来就是一个死伤者赔偿的问题。
然而,由于处理不当,言语间的不慎。
非但没有压服住情绪激动的村民,反而如同火上浇油一般。
彻底激化了双方的矛盾。
村民们开始翻起旧账,将以往的不满和积怨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事端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万一控制不好,发生冲突,动起手来,那就糟糕了。
他的头“嗡”地一下炸裂开了。
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自己不应该趟这一趟浑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如今想抽身而退,已经为时已晚。
容略图也急得冷汗直流。
“接着!”人群里突然飞出个塑料袋,在烈日下划出抛物线。
容略图本能侧身闪避。
发硬的馒头砸在警车引擎盖上,干裂的面皮碎屑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