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计,让大家伙儿有个盼头。”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个缩着脖子的村民,“建厂规划不是儿戏,那是一盘大棋,不是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蝉鸣声突兀地刺破寂静。
老刘头攥着条幅的手青筋暴起。
他突然冷笑:“张县长怎么不说说粉尘污染补贴?我们下河村四十二户,每户每月就领两包口罩!”
“我家孙子现在才五岁,就因为这粉尘污染,整天咳嗽不止,晚上咳得整宿睡不着!”
“他那小脸儿,瘦得皮包骨头,我这心里……”
这话像火星溅进干草堆,瞬间点燃了人群中的愤怒与不满。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嗡嗡作响。
整个广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张超森忽然笑了。
这笑容让他眼角的皱纹堆成深沟,却冻得人脊背发凉。
“又想要钱,又要顾及到健康?世上哪有双全法?”
“鱼与熊掌都想兼得?这怎么可能呢?”张超森大声呵斥道。
人群中,确实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站出来怼上几句。
可是眼前之人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一县之长。
这在过去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县太爷,民不畏惧官?
千百年来,骨子里的基因被压制着呢。
空气骤然凝固。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颤抖着把孙儿往身后藏,孩子手中的纸风车“啪”地折断在石板缝里。
“都安静!”汪伦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
他踮脚站在花坛边沿,扩音器发出尖锐的啸叫。
“张县长亲自来给大家解决问题,你们中有人质问这,质问那的,这是要造反吗?”
这话让整个广场陡然陷入冰窟。
汪伦后腰赘肉从皮带上方溢出来,在风里滑稽地抖动。“都给老子闭嘴!”
金属啸叫刺痛耳膜,“张县长日理万机来给你们擦屁股,别给脸不要脸!”
现场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之中。
汪伦的扩音器又滋滋响了两声:“散了吧!都散了吧!”
“先让殡仪馆的车将死者拖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