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还用咱们现在这么费心。”
第二天一早。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赵平院长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赵平推门而入的刹那,清晨六点的阳光恰好漫过窗棂,在他青灰色的衬衣上镀了层金边。
这位年近花甲的县医院院长脊背笔挺如松。
他右手提着一只褪色的皮质诊箱,那诊箱虽历经风霜,却依然被擦拭得干净整洁。
每一道划痕都是时间的见证,记录着无数次救死扶伤的过往。
躺在病床上的江昭阳,一听到门响,便强忍着虚弱,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
然而,高烧初退的他,身体依旧虚弱不堪。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让他的眼前瞬间炸开了一片金星,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变得模糊而旋转。
他这才惊觉后背的烧伤仍在灼痛,那些被火炉烤得发皱的皮肤仿佛还粘着铸铁的焦味。
“师……赵院长!怎么是您亲自来了?”
“我住在这特护病房,是您安排的吗?”江昭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安。
“是的,昭阳,是我安排的。你现在需要最好的休息和治疗环境。”
“可是,这是县处级领导病房啊,我……我不够格啊。”
“江镇长,别这么说。病房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让它物尽其用,帮助到真正需要的人。”
“你就安心住下吧,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气血两虚,不可妄动。”赵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右手托住江昭阳后颈的哑门穴轻轻一按。
江昭阳顿时觉得有股暖流自枕骨下方漫开。
像是寒冬腊月里突然浸入温泉,连带着僵硬的肩颈都松弛下来。
赵平搀扶住了他,“别动,躺着说话就行。”
“我这就给你仔细看看,做个全面的诊断。”
赵平边说边从身旁拿起诊箱,“咔嗒”一声轻巧地打开。
泛黄的脉枕散发着淡淡的艾草香气。
让人闻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