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自己降格?
柳璜紧握着听筒,手指因内心的紧张而不自觉地用力,几乎能感受到电话线另一端传来的微微颤动。
“什么原因?”他的声音尽管努力保持镇定,但仍难掩其中的焦虑与急切。
电话那头,一个有些慌乱的声音回应:“说是收受贿赂,私放盗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犯罪分子,情节严重。”
原来赵珊是为查赵明岭私放偷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盗猎分子一事而来。
主要是查他受贿,玩忽职守的事。
这么说,江昭阳一事是她搂草打兔子捎带的?
难道,这真的只能归结于江昭阳的绝佳运气?
是他命中有此一劫,却又恰好碰上了赵珊,顺便将他解救出来了?
从而得以重见天日?
这一切都是偶然的?
自己的短信息没有发挥作用?
那条信息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也就是说,江昭阳的后台并不是魏榕?
但是,仔细一想,这一切的安排也未免太过凑巧,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精心布局,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也不欠缺,刚好让江昭阳化险为夷。
这种近乎完美的巧合,让柳璜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试图理清这团乱麻般的思绪,却发现越扯越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迷宫。
柳璜理不清头绪。
窗外的蝉鸣忽然尖锐起来。
“好了,知道了!”柳璜猛地回过神来,对着手中的电话说道。
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柳璜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他想起关于赵珊的传说,中国人民大学法学学士,毕业时婉拒省高检选调生资格,执意回到小县城工作。
这种人的行事风格,就像她永远梳得一丝不苟的盘发,每个发卡都别在规矩允许的极限位置。
赵明岭落在他手里,还有个好?
柳璜起身时带翻了椅子,哐当一声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
赵明岭会不会把自己给交代出来?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柳璜就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份不安从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