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江昭阳有没有诬告陷害?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儿。”
“至少我们纪委没有接到相关的举报材料。”
“组织部那边有没有?我不知道。”
她忽然倾身向前,银质党徽在衣服领口折射出冷光,“但如果有的话——”尾音悬在空气里,像把未出鞘的唐刀。
“组织部他们那一边应该着手调查了。”
“至于这功劳究竟是谁的?”
“其实,只要用心去查,真相并不难浮出水面。”
“毕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老话,历经千年仍旧掷地有声。”
“那些企图贪功冒功之人,或许能一时得逞,但终究难以逃脱天网的恢恢。”
“他们为了掩盖真相,不得不编织谎言。”
“而谎言就像是一张脆弱的网,越是想要紧紧束缚住事实,就越容易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露出破绽,留下蛛丝马迹。”
赵珊边说边轻轻敲打着桌面。
说到这里,赵珊倏地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赵珊纤细的手指划过牛皮纸档案袋边缘,指尖在“豹皮案”三个红字上停顿了一瞬,抬眼时眸光如解剖刀般锋利。
赵珊抽出一沓泛黄的照片甩在桌面。
她紧盯着对面脸色微变的赵明岭,倏地话锋一转,声音冷冽如寒风,“这个事,你能解释吗?”
照片里七张金钱豹皮平铺在勘查蓝布上。
暗金斑纹间凝结着褐色血渍。
赵明岭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永远记得那些豹皮特有的触感,像是抚过浸在冰水里的绸缎。
“去年十月十七日,你们森警在林区收缴的豹皮。”
赵珊的指尖点在结案报告某行字迹上,“结案报告说是山民误捕。”
她突然冷笑一声,从档案袋夹层抽出个透明物证袋,里面三枚锈迹斑斑的麻醉针管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可这些美国产99麻醉剂,别说山民,整个省厅库存都查不到编号!”
“你告诉我,这些麻醉剂是怎么出现在那些金钱豹体内的?”
赵明岭的喉结剧烈滚动。
记忆如溃堤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