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能知晓了,但我却宁愿父亲一直就那么惫懒的活着……
几天后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来我家做客,因为跟那些人不熟,父亲并不让我去见客。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每次父亲脸色都不太好,转过头父亲已经在跟母亲商量着搬家了。
我不知道所谓要变天了指的是什么,但这氛围越来越紧张了,父亲要搬家我暗暗着急,那岂不是去不了那个忘忧谷了吗?
好在大阮伯伯给了我溜出去的机会,我找到剖生好好谋划了一番,打定主意要去探一次险,父亲说他遇仙的事让我心里一直很痒。
大阮伯伯的母亲去世了,二伯早一步去吊唁,刚回到家就对着父亲抱怨,“唉,你这帮朋友没一个正常的。”
父亲问怎么回事,二伯还是有点气愤地说:“前日大将军也来吊唁,那阮籍只顾在席位上吃肉喝酒,完全没有悲伤的样子,气的何曾劝大将军把他发配到海外,幸好大将军没有计较。
今日我去吊唁时,他跪在灵前不行哭礼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着我翻白眼,好生无礼!”
父亲尴尬地盯着地面,慢慢说道:“二哥也别生气,这些人都是这样,您效命于大将军让他们不喜欢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不过我听说他大哭了一场还吐血数升是不是真的?”
二伯回道:“是,当时他还在与人下棋,听到母亲去世竟然毫无反应坚持下完那盘棋,之后就突然恸哭吐血了。”
“吐血数升,这么夸张啊……”
我小声嘀咕了一下被父亲瞪了一眼。
父亲又向二伯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二伯回道:“我去时挺好,当时有人告诉我裴楷也去吊唁,阮籍眼神呆滞散发坐床,也没有哭,以至于裴楷一个人行了礼自己回去了。
好在裴令公大气,说‘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我辈俗中人,故以仪轨自居。’这话说的可真好。”
“确实,通玄而有量。”
之后父亲便借来了二伯的琴,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不肯离开他半步,因为这就是我的计划。
父亲先是焚香静坐,静静地看着好几年没摸过的琴。等他发完呆便小心翼翼地开始调音,一声声清淡的声音响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