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岗的匈奴士卒可能听到了一些声响,从隐藏之处探出来,问道:“怎么了?”
赵延年背对着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含糊的应了两声。那匈奴士卒以为他在撒尿,笑骂了两句,又缩了回去。赵延年跟了过去,匈奴士卒有些奇怪,刚准备起身询问,赵延年突然出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摁在巨石上。
“你……”匈奴士卒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赵延年抽出雪亮的短刀,架在匈奴士卒的脖子上,扼着他脖子的左手稍微松开了一些。
“你们是哪儿来的?谁的部下?”赵延年用匈奴话问道。
匈奴人长吸一口气,斜着眼睛,惊恐不安地看着颈边的短刀。“单于庭。”
赵延年心中恍然,果然如此。
“领兵的是谁?”
“乌拓吁。”
赵延年想了想,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他又是谁?”
“句利湖的儿子。”
听到句利湖的名字,赵延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见到了故人。
又问了一些情况,赵延年手指用力,扭断了匈奴人的脖子。不是他嗜杀,这里是战场,容不得一点仁慈。他放过这个匈奴人,匈奴人可能转身就暴露了他的行踪。
匈奴士卒瞪圆了眼睛,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慢慢倒地地上。
赵延年转身拿起一杆长矛,喝着小曲,向大营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询问口令。赵延年之前已经偷听到,用匈奴语回答,顺利过了几关,进了大营。
顺利到此为止。
能够承担夜间值勤任务的都不是什么精锐,也进不了核心圈,帐篷都在大营边缘地带,离中军大帐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赵延年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又花了半夜的功夫,不断的杀人,不断的换衣服,鼠伏蛇行,总算摸到了乌拓吁的大帐附近。
距离一百步,但是眼前全是成群结队的匈奴人,根本没有可趁之机。
赵延年抬头看看天,月已西斜,东方渐白,天很快就要亮了。
“来都来了,干他一下。”赵延年脱下了抢来的匈奴外衣,拔出了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