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当然在南山。”
“可是我听说,他突然回了长安城,再也没出现。”
“那就是在宫里。”张骞笑道:“赵中郎虽年轻,却为人稳重,天子很欣赏他,常让他侍卫左右。”
“那为何又让他在南山闲居?”
“不是闲居,是隐居修道。”张骞纠正了伊稚邪的说法。“平时宫里不乏勇士,天子也不需要他随侍。现在霍将军率精锐出河西,宫中卫士不足,召赵中郎侍驾也是正常的。赵中郎一人能当龟营百名勇士,这可是单于也知道的。”
伊稚邪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狠狠的瞪了张骞一眼,随即又笑了。
“你们汉人,最是牙尖嘴利。”
张骞笑笑。“我们汉人可不仅是牙尖嘴利,骨头也硬。”说着,握起拳头,在伊稚邪面前晃了晃。“先服者赏,不服者诛,说到做到。”
伊稚邪的眼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
焉支山下。
霍去病策马登上山坡,极目远眺。
李敢紧随其后,神情有些焦急。
作为前锋,他刚刚收到李息送来的消息,右贤王率领四万骑兵,正猛攻李广的大营。双方恶战了三四天,每天消耗的箭矢近十万。匈奴人多次冲到营寨前,险些破门而入。
汉军打得很辛苦。
营中储备了大量的粮草和武器,一旦落入匈奴人手中,对他们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匈奴人的伤亡有多少?”霍去病淡淡的问道。
“不清楚。”李敢摇摇头。
斥候只能远远地看着,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就算是在一侧的山坡上观战的李息,也无法得到准确的数字,只能从双方交战的时间和激烈程度来推测。
“既然李息将军率部赶来接应,令尊就不会有危险。”霍去病笑道:“令尊打了一辈子,这次总算是斩首过当,封侯有望了。”
李敢苦笑。
他当然知道霍去病说的有理,只要李广能守住大营,这次斩杀的匈奴人数量就一定能超过自身伤亡,封侯是必然的事。
但前提是,李广能守住大营。
如果大营被匈奴人攻破了,那就